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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御我 原文出處:
http://www.wretch.cc/blog/kim1984429/13526736白天緊跟在新師父,頑岩老人的身旁,原本也不覺得有什麼異狀,為了配合師父緩慢的動作,白天特地慢下腳步,誰知道,反倒跟不上頑岩老人了,白天愣了愣,看著師父越來越遠的背影,心想,怪了,師父看起來明明就是一副蹣跚的樣子,但是實際上的速度其實是很快的。白天有了疑問,馬上就想找到解答,他快步跟上去,在走到頑岩老人身後幾步時,也不刻意慢下來,事實上,他甚至是小跑步的,但是說也奇怪,白天和頑岩老人的距離總是差那麼幾步,不知不覺中,白天的腳步越來越快,他想超越師父,他越跑越快,最後幾乎是衝刺了,但是眼前那蹣跚的老人背影卻總走在他前面。白天卻不是會認輸的人,也不是會半途而廢的人,他一邊快跑,一邊觀察著頑岩老人走路的姿態,那不急不徐的樣子意外有著飛快的速度。白天轉念一想,又把腳步慢了下來,但奇怪的是,他和頑岩老人的幾步卻也沒有拉開,不多不少,還是那幾步。「太神奇了,難道師父背後長眼睛嗎?不然怎麼知道我跑多快呢?」白天驚呼出聲。一直跟在兩人身旁的大漢忍不住開口說:「師弟,師父不只是背後長眼睛?,他全身上下都有眼睛。」「什麼!」白天目瞪口呆的轉頭看著師兄。前頭的頑岩老人突然一陣大笑,說道:「小草,別欺負你師弟了,全身長眼睛,那不成了妖怪了?」「小草?」白天愣愣的聽到這個名字,然後轉頭看向魁梧的師兄,小草?被叫做小草的壯漢不滿意說道:「師父希望我像草一樣,說什麼有旺盛的生命力,身段要像草一樣柔軟,順著風來、順著風去,這樣風再大,也吹不斷我,說什麼我也聽不懂,打架嘛,不就比誰力氣大嗎?」小草突然想到什麼,趕緊對白天說道:「師弟啊,你可不准叫我小草,要叫草師兄,知道嗎?」白天這時卻沒空回答他,「順著風來、順著風去」,幾個靈光突然閃過了白天的腦海,他想抓住,那靈感卻像調皮的孩子般,蹦來跳去,讓白天甚是懊惱,卻也不肯放棄捕捉。打架是比誰的力氣大嗎?白天脫口而出:「不對!」他想到利奧拉的身形纖纖細細,真要比力氣,說不定還贏不過自己呢,但是事實卻是利奧拉比他厲害上很多很多。不知不覺中,白天聯想起許多利奧拉打鬥時的場面,印象中,利奧拉很少和對手碰撞武器,直接比力氣的,相反的,他總是、總是……白天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利奧拉的動作。這時,頑岩老人的聲音傳來:「你是一棵樹,強硬得抵抗著風,抗不過便倒。」「銀月是一棵草,順著風來順著風去。」白天猛然的醒了,對了!利奧拉總是順著對手的動作,手上的武器鮮少和對手槓上,對手刺,碎銀就順著對手的刀刃滑到對方的身體,看起來雖是對手進、而利奧拉退,但是實際上,卻是對手自己把自己往利奧拉的刀刃上送。白天拔出了長槍,一邊回想著利奧拉的動作,一邊用武器模擬,那若是自己,該做什麼反應……頑岩老人給了徒弟最後一句話:「槍走圓,刺必得手。」白天愣了愣,槍走圓?這是白天從未曾想過的,刺擊一向都是他攻擊的方式,槍走圓?但是白天並沒有懷疑頑岩老人說的話,既然相信了頑岩老人,白天就會固執的相信下去,他有些不習慣的把槍舞成了一個個圓型的軌跡。小草見白天練得忘我了,有些不知所措的問師父:「咱們今天不趕路了嗎?」「等會,別打斷了你師弟的思緒。」「喔,好。」小草抓了抓頭說。頑岩老人撇了小草一眼,見他沒有任何不滿的情緒,心下也總是有些安慰,雖然這徒弟資質低下,但是人至少老老實實,雖然有些愛惹麻煩,但都無傷大雅,也未曾重傷他人,頑岩老人心想,這樣也好,以免像另一個徒弟,雖是人人景仰的武林盟主,但是由古至今,幾個武林盟主是善終的呢?小草閒得無聊,隨口問道:「師父啊,你總是說要像草,那銀月已經像草了,他有沒有比師父強啊?」頑岩老人揚了揚眉的道:「那銀月資質之高,我至今也只見過這麼一個,加上他師父的鍛鍊,所以年紀輕輕就實力嚇人,但是,一山自有一山高,別說我這個老頭子了,就我所知,光是武林中幾個比我年輕的隱居高人中,就有好幾個能夠打敗他。」「那師父你說謊了,說什麼草就倒不了,還不是倒了?」小草更是對自己的名字不滿了。頑岩老人狠狠的敲了自己徒弟一腦袋,輕罵道:「我說要像草,不代表草就是最高境界。」「什麼!」小草大驚:「上頭還有境界啊?」「當然有。」頑岩老人伸出手輕輕畫著八字型,在小草眼裡,那手臂動得慢得很,他有點不屑的想抓住師父的手,但是一抓、二抓卻全都落了空,小草大驚,師父的手明明動得好慢好慢,而且一直都是八字移動,怎麼抓卻都抓不著呢?頑岩老人再次把雙手反背,說道:「更上面的境界,就是自己化身為風。」小草這下更是迷惘了,變成草還不夠?還得變成風了?他咕噥著:「草還看得見,這風可見都見不著了,還變成風呢,真不知道除了師父,還有誰可以變成風。」「孤陋寡聞!」頑岩老人罵了自己徒弟。被罵的小草卻有些不服氣,回嘴道:「不然,師父你可曾見過誰變成風了?」頑岩老人搖搖頭說道:「可以變成風的可多了,只是到了那種境界,名權利全都不看在眼裡,大多都變成隱居高人去了,你當然不會知道。」「不過有一個人,你應該知道。」「誰?」小草呆呆的問。「殺龍樓的主上。」小草大驚,一陣巨吼:「那個殺手組織的主上?」頑岩老人點了點頭,聲音有些飄邈的說:「那真是不可思議的人,他無緣無故的冒出來,身上也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,幾十年前,他剛組織殺龍樓的時候,我曾經和他衝突過。」「師父您和他打過?」小草一臉不可思議,趕緊問道:「那師父您是輸是贏?」頑岩老人一句簡單的話:「贏了,也輸了。」「怎麼又是贏、又是輸的?師父您說的話顛三倒四的。」小草無解的摸著後腦杓。「贏了,是因為最後比武的結果的確是我贏了。」頑岩老人露出深沉的表情,思索著:「輸了,是因為他除了武功外,似乎還有其他很奇異的力量,但是他並沒有使用,即使輸了都沒有使用,當我問他?什麼,那男人卻說,那種力量不屬於這個世界,這樣比不公平。」頑岩老人搖了搖頭:「既狂又妄的男人,連我說要殺他,他也不肯用那神奇的力量來救自己。[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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]」他說到這,不禁回想起那狂妄的身影和笑聲,那是什麼樣的人物?……我說我不用就是不用,打輸了,死了也活該!「那您真的殺他了嗎?師父。」小草彷彿在聽故事,聽得正起勁的時候,說故事的卻閉上了嘴巴,聽不著下文可真難受。頑岩老人沒好氣的說:「我要是殺了他,那今天的主上難道是鬼嗎?」小草想了想,說的也是,他不禁不好意思的傻笑。「我放過了他,他卻說他從不說謝謝,但是他一定會找到辦法來把這個恩還掉。」頑岩老人矛盾地一邊笑著,一邊搖頭,自言自語道:「看來徒弟的仇是有人幫我報了,省得我一個糟老頭還得辛辛苦苦的報仇。」小草還想再問這是什麼意思,但頑岩老人一皺眉,揮手阻止了小草,然後轉身看著遙遠的天際,好似在等待什麼,小草看見師父的舉動,也跟著傻傻的看著天空,信任師父的小草一點都不懷疑天空中,除了鳥兒,還會有什麼東西?天空中,一個小小的點出現了,慢慢的越擴越大,距離也越來越近,這時,已經可以看出,那絕不是鳥兒,當那東西近到可以看清的時候,那是一頭優雅而美麗的巨獸,天空中的霸主,一頭雪白的龍。「哎呀,師父,有妖怪啊!」小草張大了嘴,他從未曾看過這種嚇人的妖怪,如此的巨大,強健的模樣,讓人看了就心生畏懼。頑岩老人眉頭一皺,轉頭看向一旁小小的烈焰,再看了看雪白的巨獸,雖然大小、顏色不同,但是看得出來,型態倒真的很類似,莫非眼前這巨獸是來找自己新收的徒兒?這時,烈焰也跑向自己的主人,拉了拉還在比劃招式的白天,白天猛然從自己的武功世界醒過來,這時,雪白的巨獸也鼓動著巨大的翅膀降落,引起好大一陣風。「寶利龍?」白天愣了愣,然後看向寶利龍的背上,但是那裡卻沒有出現熟悉的身影,卻是一個娉婷的少女。女孩在寶利龍一落地的時候,就直接摔下了龍背,在地上哆嗦了許久,都站不起來。白天趕緊小跑步過去,幫忙拍著女孩的背,一邊關心的問:「羽蝶,你還好吧?」女孩慘白著臉,一邊搖頭,兩行淚水直直的掉了下來,剛才那初次的飛行經驗真是讓她嚇得七魂去了三魄,白天也明白,寶利龍的恐怖飛行可不是一般人承受得起的,也只能先壓下心中的疑問,等龍羽蝶緩過氣來再說。小草見她和白天這般親暱的舉動,露出了嘿嘿嘿的,只有男人才懂的笑聲:「師弟啊,想不到你居然有這麼漂亮的相好。」小草這麼一說,龍羽蝶縱是仍在失魂落魄的狀態,也不禁紅了俏臉。白天愣了愣,只好不懂的發問:「相好是什麼意思?」小草卻不知道自己師弟這麼不懂人情事故,連相好都不曉得是什麼意思,竟然還在姑娘面前問這個問題,小草也只好結結巴巴的解釋:「這相好嘛……哎呀,就是、就是和你關係不一般的姑娘嘛。」聽了小草的模糊解釋,白天抓了抓頭,不大懂這世界人情的他自然而然把關係不一般解讀朋友之類的,他想了想,回答道:「是啊,我們的關係是不怎麼一般。」聽到這回答,小草瞪大了眼,連龍羽蝶都羞紅了臉,心想自己應該開口澄清一下,但是她的私心卻又不怎麼想開口澄清,索性就低下了頭,不說話了。這時,頑岩老人咳了幾下,把眾人的注意力拉回來,他開口問道:「小姑娘,你到底找我徒兒有什麼事啊?是否是我徒兒的夥伴出了問題?」白天這才想起重點,趕緊回頭急問:「羽蝶你快說啊!」羽蝶被這麼一催促,倒是不知道該從何講起,張了嘴便停在那,但是這時,旁邊的巨大白龍發出一陣白光,然後一個龐然大物竟然就此消失,取而代之的,竟是一個小娃娃,這情況讓頑岩老人和小草都不知如何是好。但是白天可不會吃驚,在寶利龍衝到白天腳邊,大眼睛裡面充滿淚水的時候,白天才真正嚇了一大跳,趕緊問道:「寶利龍,大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?」寶利龍頓時大哭了起來,一邊含糊不清的喊:「爸爸遇上了魔王,魔王又打了爸爸,還說了好多話,然後爸爸變得好可怕好可怕,爸爸跑掉了,連寶利龍都沒有帶。」「魔王?」白天聽得迷迷糊糊的,怎麼出現了個魔王呢?這魔王又是指誰?「是主上,是殺龍樓的主上!」龍羽蝶這時終於喊出聲來,聲音充滿顫抖和恐懼:「原來、原來你二師兄竟然是第一殺手銀月。」龍羽蝶這時想起了主上的交代,強烈的恐懼讓她馬上開口轉述主上的話,連一個字都不敢錯。「石頭老頭的徒弟,我知道你不屬於這裡,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,我就是格勒。」「格勒!」白天震了震,完全沒想到,自己居然會在這個世界聽到禁忌的名字。「你給我聽好了,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,三個月後,你就得和我一手教出來的銀月交手,如果你贏了,我就把你的兩個夥伴都還給你,如果你輸了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,我就宰了利奧拉,誰讓他是龍皇之子。」「不過,為了公平起見,我再給你一點優惠,畢竟我教了銀月二十年,你卻只有三個月。我會嚴格訓練凱司,到時候你可以和凱司聯手上場,若是再敗,頂多就是銀月人頭落地,對你倒是無妨。」「哈哈哈,石頭老頭,你可得好好教導你的徒弟,就讓這場決鬥變成我們第二次的比賽,哈哈哈。」這些由格勒說出來是狂妄無比的話,交給龍羽蝶來轉述,語氣上倒顯得很是不倫不類,只是內容可就清楚了,雖然白天不明白來龍去脈,但大致上也瞭解,自己得在三個月後,打敗利奧拉,否則……利奧拉就得死?「這傢伙還是一樣亂來。」頑岩老人搖搖頭。小草卻是丈二摸不著頭腦,咕噥著:「什麼比賽啊,要人和他徒弟比賽,徒弟若是贏了,反而得死?」「師父。」白天深呼吸好幾口氣,雖然明知利奧拉實在很強,三個月的訓練就想打敗他,簡直是癡人說夢,但是白天還是不打算放棄,他的臉上充滿堅毅的神情,對自己的師父單膝下跪道:「師父,請用最嚴格的方式教導我,無論如何,三個月後,我一定得去救回我的夥伴。」「無論是從資質、訓練的時間長短,還有訓練的手段,恐怕沒有一項比得過銀月的,你雖然已經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天才了,但是偏偏遇上了銀月,訓練二十年歲月的他,師父又是格勒,恐怕那傢伙什麼致命的訓練手段都使得出來……」頑岩老人遠望著天空,誠實的對自己徒兒說:「即使用最嚴格的方法,三個月後,你還是無法打敗銀月的,儘管如此,你還是想訓練嗎?」白天一點都不退讓,高聲喊道:「那就用比最嚴格更嚴格的方法!」頑岩老人一陣仰天長笑:「年輕人啊年輕人,好!我就用最嚴苛的手段來對付你,小草。」「是,師父。」小草聽話的答聲。「去買幾匹最好的馬,我們要去神藥谷,找藥神那傢伙了。」頑岩老人撫著鬍鬚大笑:「這次定讓那老匹夫拿出最好的藥來。」誰知道,白天更急,馬上叫烈焰變大,然後大喊道:「師父,沒時間了,坐我的龍去更快。」頑岩老人、小草和龍羽蝶一個轉身,就看見巨大的紅龍,聽見它激昂的龍吼,三個人的臉色都各自變了個顏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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